前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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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禁的張起靈和張起真一直保持著暧昧的關系，張啟嵐和張啟山他們也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。
幾人就一起在療養院過了二十年，日子過的有幾分隱居的生活。
這一日，張起真照常在院裏幫張啟嵐做藥丸。
她拿著一顆藥丸聞了聞：“這個是美容養顏的，嫂子老說她老了，臉上都有皺紋了，這個剛好可以給她吃。”
“她都六十多了，當然有皺紋了。”張啟嵐涼嗖嗖地笑了聲。
他們連張日山都比不過，更何況他和小丫頭。
他們不老誰老。
“你小聲點，別被嫂子聽見了。”張起真趕忙往門口瞅了一眼，生怕尹新月聽到。
嫂子最怕別人說她老。
“哼——張啟嵐不屑地輕哼一聲，也確實沒再說了，只顧著做手上藥丸的比例。
尹新月“噠噠噠”地從屋裏跑出來，一屁股坐在小丫頭身邊生著悶氣，耷拉著臉，眼睛也淚汪汪的，一聽就是在哭。
張啟嵐頭都沒擡，只顧做自己的藥丸。
他才不管張啟山夫妻們的事，愛怎麽鬧怎麽鬧。
張起真停下手中的活，坐到她身邊：“嫂子，你怎麽了，我大哥欺負你了？”
尹新月氣哼哼道：“你大哥他竟然喊我老婆子，我有那麽老嗎？”
看著小丫頭這張如花似玉的臉，她就越想越生氣，這二十年都過去，這丫頭和張啟嵐還有張日山，怎麽一點都沒變化，還是那麽容顏傾城，一副永遠都是十八歲的容顏。
而她那臉上不僅有了皺紋，還有白頭發。
哎呀，人比人，真的氣死人。
怎麽又是這個問題，其實尹新月比一般六十歲的老人看起來，一點都不顯老，反而還很年輕。
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張啟嵐的功勞，因為療養院裏最不缺的就是藥材，所以張啟嵐就給張啟山夫妻倆做了很多強身健體的藥，還有美容養顏的藥。
說真的，他倆看起來真的不老，只不過和張起真他們一比，才會顯老而已。
張起真無奈地翻翻眼，只好拿出剛做好的藥丸：“嫂子，你吃吃這個，效果很好的。”
“再吃也趕不上你們。”尹新月委屈巴巴地接過藥，還是忍不住誘惑吃進嘴裏。
張啟嵐一聽就火了，拉著臉色朝屋裏喊：“張啟山，把你女人帶走，不要打擾我做藥，不然我就把她毒啞。”
吃著他的藥，還天天抱怨個不停，還想給他們比，相比可以，下輩子投胎到張家就可以了。
尹新月頓時一激靈，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發怒中的張啟嵐，委屈地向小丫頭投訴著：“真真，你看你師父，他要毒啞我。”
其實她很怵張啟嵐的，因為除了小丫頭，他誰的面子都不給。
“啟嵐哥哥嚇唬你的，他不會的。”張起真安慰尹新月，小手卻悄悄地碰了一下怒火中的張啟嵐。
怒火中的張啟嵐沒理小丫頭，而是看著在屋裏紋絲不動的張啟山，冷著臉忍著爆粗口的沖動：“張啟山你啞巴了還是聾了，你要是不想出來可以，我就讓你一輩子都不用出來。”
給他裝聾作啞，好，我就讓你變成真的裝聾作啞。
“你嚷嚷什麽，一大早哪來那麽大的火氣。”
一道沈穩略帶蒼老的聲音從屋裏穿了出來，接著張啟山緩慢地從屋裏走了出來，談笑自如道：“我們都六十多了，能跟你比嘛，你讓著我們點會怎麽樣。”
看到張啟嵐那副俊顏，他就覺得礙眼，他都成糟老頭子了，張啟嵐還跟個大小夥子似的。
還真成了老不死的。
一旁的張日山卻偷笑不已。
佛爺如今越來越像個老小孩了，一天不跟二爺鬥嘴就渾身不舒服。
張啟嵐嗤鼻一哼，像炫耀戰績一樣的輕笑：“你們夫妻不就是妒忌我們仨花容月貌嗎？”
他湊到張啟山面前，語氣變得淡漠起來：“再給我嘰嘰歪歪，我就停了你們夫妻的藥，我讓你們臉上都長滿皺紋。”
張啟山聽著他毫不留情的威脅，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，聲音不情不願道：“知道了，趕緊做你的藥去。”
他還等著他的藥呢，還是不要把他惹急了，不然就得不償失了。
雖然他老了，可他的眼睛依舊漆黑明亮深邃，溫柔地看向尹新月：“新月，今天天氣正好，我們出去走走，你不是想吃土火鍋嗎？今天去吃。”
他媳婦一向愛熱鬧，帶她出去走走，說不定能消散她怕老的心境。
尹新月眸子一亮：“真真，走，我們去吃土火鍋。”
“那火鍋味道太重了，我吃不慣，你們去吃吧。”張起真一向不喜歡吃重油重辣的，她還是比較喜歡南方的菜。
“那好吧，我回來給你帶酸奶疙瘩甜醅。”
尹新月也不勉強她，就挽著張啟山胳膊，後面還跟著張日山。
三人一塊出去逛街了，只剩下張起真和張啟嵐了。
張啟嵐看著張啟山他們遠去的背影，溫潤的眸子一下冷冽起來：“真真，我們去找張起靈。”
“找他幹嘛，又沒事。”張起真眼底劃一絲詫異，表情透出困惑地看著張啟嵐。
雖然這二十年間，她也會時不時的去找張起靈，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可小丫頭是個對情感遲鈍的人，如果沒有旁人在一旁指點，再加上張起靈也沒有明說，她就更不可能弄明白心中的情感。
只能懵懵懂懂地和張起靈保持著朋友的關系相處下去。
張啟嵐也顧不上跟他解釋，只好扶著她道：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都已經二十年了，天時地利都不缺了，人和也快來了，馬上他們就可以出這個與世隔絕的療養院了。
張起靈斜靠在門口，一動不動地向遠處望著。
他剛剛聽到有汽車開出去的聲音，難道是小丫頭又出去了。
他蹙著眉頭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。
那丫頭幾乎隔幾天就要和尹新月出去一會，還真是耐不住寂寞。
一陣腳步聲正在往他這個方向來，張起靈擡起頭看向遠處，直到小丫頭身影出現在視線裏，看見兩人牽著手說笑著向他走來，而小丫頭則是滿眼的開心，原本再見到小丫頭的欣喜瞬間消散，還未喊出的名字也哽在喉中。
他垂下眸子，遮住了裏面的失落和不甘。
這時張啟嵐帶著小丫頭來到了他的院落。
“張起靈。”張起真一來到院子，就對著張起靈的方向笑。
她的眼睛如一泓清水在日光下閃耀，波光粼粼，輕盈的靈氣從那雙眼睛裏散發出來。
讓張起靈看了，郁悶的心情霎時間也變好了，淡淡的彎著嘴角：“真真。”
張啟嵐拉著小丫頭坐到椅子上：“你和長生在院裏玩，我給張起靈說點事情。”
張起真一楞，大大的眼睛滿是好奇：“你要給他說什麽是我不能聽的？”
師父跟張起靈又不熟呀，有什麽好談的，還是她不能聽的。
張啟嵐揉了揉她的秀發，桀然一笑道：“男人之間的話題，你不方便聽。”
張起真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，嗓音甜軟道：“那好吧，你們進去吧。”
“這個給你吃。”
張起靈路過小丫頭身側，而後停住步伐，從口袋裏拿出一包耗牛奶貝，放到小丫頭手裏。
“謝謝。”張起真接過奶貝沖他甜甜一笑。
那雙幹凈通透的眼睛，直勾勾地沖他笑，張起靈的心底像是被扔進小石子的清澈湖面，水光流動，泛著淺淺漣漪。
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，走進房間裏，淡淡道：“有事？”
張啟嵐站在窗戶前，觀察著窗戶外面的一切，溫和道：“我們的人來了。”
等了二十年，終於等來了解九爺的消息，昨天晚上解九爺的人給他遞了消息，經過一番考察和暗號對接，他就把療養院裏裏外外的布局也告訴了那人，過不了多久，他們都可以出去了。
張起靈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下，淡淡道：“都安排好了？”
他心底其實並不願意離開這裏，如果離開了這裏，代表他又要離開小丫頭了，在這裏起碼可以無時無刻的陪著她。
“安排好了，不在今晚就在明晚，反正就在這一兩天。”張啟嵐默默地皺起眉頭，似乎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。
“出去了，你們準備上哪？”張起靈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下來，癡癡地看著院裏和長生玩耍的小丫頭。
“回東北。”張啟嵐早已想好了，出了格爾木療養院，他要帶著兩個妹妹回東北老家。
張起靈一聽眼底劃過一抹喜色：“也好。”
因為就算他失魂癥犯了，他的腦海裏也是回東北張家。
張啟嵐轉過身看向他，溫和道：“你呢，繼續守青銅門嘛？”
張起靈苦澀一笑：“不然呢。”
那是他的責任和使命，除非他不在這個世上，才算解脫了。
“給你。”張啟嵐拿了一把匕首遞給張起靈，冷著臉道：“到時候不要管我和丫頭，你只管走，張啟山不會拿我們怎麽樣的？再怎麽說，我們也是他的親兄妹，他說什麽也會保我們周全的。”
他還是願意相信張啟山，相信他不會對他和丫頭不利的。
張起靈淡然地接過匕首，聲音沈穩，帶著難以察覺到隱忍，渾身僵硬得像快石頭：“好。”
他舍不下他的小丫頭，可又不走不行，因為他還要使命和責任要履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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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禁的張起靈和張起真一直保持著暧昧的關系，張啟嵐和張啟山他們也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。
幾人就一起在療養院過了二十年，日子過的有幾分隱居的生活。
這一日，張起真照常在院裏幫張啟嵐做藥丸。
她拿著一顆藥丸聞了聞：“這個是美容養顏的，嫂子老說她老了，臉上都有皺紋了，這個剛好可以給她吃。”
“她都六十多了，當然有皺紋了。”張啟嵐涼嗖嗖地笑了聲。
他們連張日山都比不過，更何況他和小丫頭。
他們不老誰老。
“你小聲點，別被嫂子聽見了。”張起真趕忙往門口瞅了一眼，生怕尹新月聽到。
嫂子最怕別人說她老。
“哼——張啟嵐不屑地輕哼一聲，也確實沒再說了，只顧著做手上藥丸的比例。
尹新月“噠噠噠”地從屋裏跑出來，一屁股坐在小丫頭身邊生著悶氣，耷拉著臉，眼睛也淚汪汪的，一聽就是在哭。
張啟嵐頭都沒擡，只顧做自己的藥丸。
他才不管張啟山夫妻們的事，愛怎麽鬧怎麽鬧。
張起真停下手中的活，坐到她身邊：“嫂子，你怎麽了，我大哥欺負你了？”
尹新月氣哼哼道：“你大哥他竟然喊我老婆子，我有那麽老嗎？”
看著小丫頭這張如花似玉的臉，她就越想越生氣，這二十年都過去，這丫頭和張啟嵐還有張日山，怎麽一點都沒變化，還是那麽容顏傾城，一副永遠都是十八歲的容顏。
而她那臉上不僅有了皺紋，還有白頭發。
哎呀，人比人，真的氣死人。
怎麽又是這個問題，其實尹新月比一般六十歲的老人看起來，一點都不顯老，反而還很年輕。
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張啟嵐的功勞，因為療養院裏最不缺的就是藥材，所以張啟嵐就給張啟山夫妻倆做了很多強身健體的藥，還有美容養顏的藥。
說真的，他倆看起來真的不老，只不過和張起真他們一比，才會顯老而已。
張起真無奈地翻翻眼，只好拿出剛做好的藥丸：“嫂子，你吃吃這個，效果很好的。”
“再吃也趕不上你們。”尹新月委屈巴巴地接過藥，還是忍不住誘惑吃進嘴裏。
張啟嵐一聽就火了，拉著臉色朝屋裏喊：“張啟山，把你女人帶走，不要打擾我做藥，不然我就把她毒啞。”
吃著他的藥，還天天抱怨個不停，還想給他們比，相比可以，下輩子投胎到張家就可以了。
尹新月頓時一激靈，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發怒中的張啟嵐，委屈地向小丫頭投訴著：“真真，你看你師父，他要毒啞我。”
其實她很怵張啟嵐的，因為除了小丫頭，他誰的面子都不給。
“啟嵐哥哥嚇唬你的，他不會的。”張起真安慰尹新月，小手卻悄悄地碰了一下怒火中的張啟嵐。
怒火中的張啟嵐沒理小丫頭，而是看著在屋裏紋絲不動的張啟山，冷著臉忍著爆粗口的沖動：“張啟山你啞巴了還是聾了，你要是不想出來可以，我就讓你一輩子都不用出來。”
給他裝聾作啞，好，我就讓你變成真的裝聾作啞。
“你嚷嚷什麽，一大早哪來那麽大的火氣。”
一道沈穩略帶蒼老的聲音從屋裏穿了出來，接著張啟山緩慢地從屋裏走了出來，談笑自如道：“我們都六十多了，能跟你比嘛，你讓著我們點會怎麽樣。”
看到張啟嵐那副俊顏，他就覺得礙眼，他都成糟老頭子了，張啟嵐還跟個大小夥子似的。
還真成了老不死的。
一旁的張日山卻偷笑不已。
佛爺如今越來越像個老小孩了，一天不跟二爺鬥嘴就渾身不舒服。
張啟嵐嗤鼻一哼，像炫耀戰績一樣的輕笑：“你們夫妻不就是妒忌我們仨花容月貌嗎？”
他湊到張啟山面前，語氣變得淡漠起來：“再給我嘰嘰歪歪，我就停了你們夫妻的藥，我讓你們臉上都長滿皺紋。”
張啟山聽著他毫不留情的威脅，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，聲音不情不願道：“知道了，趕緊做你的藥去。”
他還等著他的藥呢，還是不要把他惹急了，不然就得不償失了。
雖然他老了，可他的眼睛依舊漆黑明亮深邃，溫柔地看向尹新月：“新月，今天天氣正好，我們出去走走，你不是想吃土火鍋嗎？今天去吃。”
他媳婦一向愛熱鬧，帶她出去走走，說不定能消散她怕老的心境。
尹新月眸子一亮：“真真，走，我們去吃土火鍋。”
“那火鍋味道太重了，我吃不慣，你們去吃吧。”張起真一向不喜歡吃重油重辣的，她還是比較喜歡南方的菜。
“那好吧，我回來給你帶酸奶疙瘩甜醅。”
尹新月也不勉強她，就挽著張啟山胳膊，後面還跟著張日山。
三人一塊出去逛街了，只剩下張起真和張啟嵐了。
張啟嵐看著張啟山他們遠去的背影，溫潤的眸子一下冷冽起來：“真真，我們去找張起靈。”
“找他幹嘛，又沒事。”張起真眼底劃一絲詫異，表情透出困惑地看著張啟嵐。
雖然這二十年間，她也會時不時的去找張起靈，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可小丫頭是個對情感遲鈍的人，如果沒有旁人在一旁指點，再加上張起靈也沒有明說，她就更不可能弄明白心中的情感。
只能懵懵懂懂地和張起靈保持著朋友的關系相處下去。
張啟嵐也顧不上跟他解釋，只好扶著她道：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都已經二十年了，天時地利都不缺了，人和也快來了，馬上他們就可以出這個與世隔絕的療養院了。
張起靈斜靠在門口，一動不動地向遠處望著。
他剛剛聽到有汽車開出去的聲音，難道是小丫頭又出去了。
他蹙著眉頭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。
那丫頭幾乎隔幾天就要和尹新月出去一會，還真是耐不住寂寞。
一陣腳步聲正在往他這個方向來，張起靈擡起頭看向遠處，直到小丫頭身影出現在視線裏，看見兩人牽著手說笑著向他走來，而小丫頭則是滿眼的開心，原本再見到小丫頭的欣喜瞬間消散，還未喊出的名字也哽在喉中。
他垂下眸子，遮住了裏面的失落和不甘。
這時張啟嵐帶著小丫頭來到了他的院落。
“張起靈。”張起真一來到院子，就對著張起靈的方向笑。
她的眼睛如一泓清水在日光下閃耀，波光粼粼，輕盈的靈氣從那雙眼睛裏散發出來。
讓張起靈看了，郁悶的心情霎時間也變好了，淡淡的彎著嘴角：“真真。”
張啟嵐拉著小丫頭坐到椅子上：“你和長生在院裏玩，我給張起靈說點事情。”
張起真一楞，大大的眼睛滿是好奇：“你要給他說什麽是我不能聽的？”
師父跟張起靈又不熟呀，有什麽好談的，還是她不能聽的。
張啟嵐揉了揉她的秀發，桀然一笑道：“男人之間的話題，你不方便聽。”
張起真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，嗓音甜軟道：“那好吧，你們進去吧。”
“這個給你吃。”
張起靈路過小丫頭身側，而後停住步伐，從口袋裏拿出一包耗牛奶貝，放到小丫頭手裏。
“謝謝。”張起真接過奶貝沖他甜甜一笑。
那雙幹凈通透的眼睛，直勾勾地沖他笑，張起靈的心底像是被扔進小石子的清澈湖面，水光流動，泛著淺淺漣漪。
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，走進房間裏，淡淡道：“有事？”
張啟嵐站在窗戶前，觀察著窗戶外面的一切，溫和道：“我們的人來了。”
等了二十年，終於等來了解九爺的消息，昨天晚上解九爺的人給他遞了消息，經過一番考察和暗號對接，他就把療養院裏裏外外的布局也告訴了那人，過不了多久，他們都可以出去了。
張起靈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下，淡淡道：“都安排好了？”
他心底其實並不願意離開這裏，如果離開了這裏，代表他又要離開小丫頭了，在這裏起碼可以無時無刻的陪著她。
“安排好了，不在今晚就在明晚，反正就在這一兩天。”張啟嵐默默地皺起眉頭，似乎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。
“出去了，你們準備上哪？”張起靈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下來，癡癡地看著院裏和長生玩耍的小丫頭。
“回東北。”張啟嵐早已想好了，出了格爾木療養院，他要帶著兩個妹妹回東北老家。
張起靈一聽眼底劃過一抹喜色：“也好。”
因為就算他失魂癥犯了，他的腦海裏也是回東北張家。
張啟嵐轉過身看向他，溫和道：“你呢，繼續守青銅門嘛？”
張起靈苦澀一笑：“不然呢。”
那是他的責任和使命，除非他不在這個世上，才算解脫了。
“給你。”張啟嵐拿了一把匕首遞給張起靈，冷著臉道：“到時候不要管我和丫頭，你只管走，張啟山不會拿我們怎麽樣的？再怎麽說，我們也是他的親兄妹，他說什麽也會保我們周全的。”
他還是願意相信張啟山，相信他不會對他和丫頭不利的。
張起靈淡然地接過匕首，聲音沈穩，帶著難以察覺到隱忍，渾身僵硬得像快石頭：“好。”
他舍不下他的小丫頭，可又不走不行，因為他還要使命和責任要履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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